她现在手握房子的房契与地契,还有钥匙。

房中的宝贝都是她的,就不急于一时了。

下次再来凌河县也不迟。

同时,张玄篆答应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她真实样貌说出去。

儿子交给恩人,他会像守护性命一般守护她的秘密。

宣秀秀倒无所谓。

不是她托大,也不是她对人性盲目自信。

以张玄篆目前的潦倒,能改名换姓,估计都用尽了全部力量,他就算在街上大声宣扬她是“钟先生”,也没人信。

再者,认识“钟先生”的,也就几个人而已。

宣秀秀带着张岁宴去了供销社。

她买了竹编暖水壶,双红喜搪瓷缸,两斤酥饼……等她将东西一包一包放入布袋后,直接拿了一个酥饼递给张岁宴。

“谢谢姐姐。”

小家伙激动不已。

小眼神贼亮贼亮,瘦瘦的黑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酥饼,眉飞色舞的。

一张嘴儿咀嚼着从未尝过的美味,嗨皮得不要不要的。

亲爹重要吗?

显然,亲爹也比不上酥得掉渣的饼!

跟姐姐一起多好啊,有包子,水果糖,酥饼吃……

他喜欢姐姐。

“走吧,我带你去坐车。”宣秀秀笑道。

小岁宴才三岁多,不识愁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