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悠悠温笑道:“谢谢。”
黑无常盯着袁悠悠,半晌,留下句:“过盈则亏。”便踏着风离开。
袁悠悠皱起眉头,难得这个像师父的鬼差这么正经地说话,只是,这是什么意思?
钱警官回到警局没多久,就接到袁悠悠的电话,水都没喝一口,又赶到那家饭馆。
看到墙里封存着干尸,他这个干了多年刑警的人都有些心惊,连夜叫人过来勘测现场,在不破坏承重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将墙体砸开。
其中,有许多几乎与墙融为一体,为了能完整地将尸骨保留下来,还联系了市里最顶尖的技术专家。
钱警官眼角有些湿润,对袁悠悠说:“要不是你,这些伟大的人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我替国家谢谢你。”
袁悠悠静静看着残破不堪的墙面,眼中是一种过去从未有过的情绪。
弱水观。
要是放任这样危险的组织存在,那这些英烈拼死守护的人民,不知道会遭遇什么灾难。
如果说之前是被祖师爷威逼利诱推着往前走,那么现在,她已然停不下来了。
夜色浓重,万物沉寂。
肖沉砚眉头紧锁,额前的碎发被汗浸湿,黏在苍白的皮肤上。
许久,终于从梦中挣扎出来。
肖沉砚坐起来,胸口起伏剧烈,蚕丝睡衣贴在身上,描摹出精瘦的轮廓。
又不记得梦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