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对温度差尤其敏感,她一激灵睁开眼,便是莫兰行温和的双眸。
“抱歉,逾越了。”见她醒了,莫兰行才收回手,退回一臂的距离,“你太累了,不如先去休息?”
“无事。”邵昭直起身吐出一口浊气,捏捏眉心,笑说,“方才借兰公子的手清醒不少。”
她只是想夸人家冰肌玉骨,在头脑还是浆糊的情况下嘴快说出口,而后又立刻反应过来这句话有些不妥。
这位平时看着挺翩翩君子的万一觉得她说话太脏可怎么办?
她迅速改口否认:“不是,我是说你的手冰冰凉凉感觉挺舒服的。”
草,怎么感觉还是不对?
“我的意思是……嗯,你能懂吧?”思维一旦往有颜色的地方奔腾便很难再扭转过来,她尴尬地笑笑,寄希望于这位大佬没有想歪。
莫兰行一直平静地看着她,嘴角含笑,听她这么说,垂下眼应道:“嗯,我能明白。”
刚从睡意中挣扎起来的意识十分薄弱,跟随着他垂眼的动作,邵昭竟觉得他眼尾上那颗红痣比起平时更为扎眼。
不好,又要被美色蛊惑了。
她甩甩头,正常接收外界信息后,觉得又精神了不少。
大脑重新恢复工作状态,她倒是想到了更多事情。
“兰公子,从未听你说这两日房中的境况?”
莫兰行一怔,见那三个少年也停下话头看过来,无奈地叹气摇扇:“实不相瞒,邵姑娘昨夜的经历,正是我第一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