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是因为赵淮止,这次是因为谢云辞。
仅凭方才简短的几句话,她不是没看出谢云辞和南燕太子之间的剑拔弩张,只是缘着此刻时机不对,这才被生生压了下来。
南燕太子从来不是个好伺候的人,更遑论他这次来访北齐,临行前并未发公文。
是直到南燕一行人已经快行至北齐边境时,这份公文才送到了仁宗手中。
先斩后奏,他此行的意图便更加让人起疑。
“有云辞在,哥哥不会出事的。”
“这里毕竟是京城,南燕太子也不会如何。”
见她皱眉,一脸担忧的模样,赵淮止以为她是在担心他,不由得出声宽慰道。
赵琼华回神,看向赵淮止时摇摇头,“我知道。但南燕太子看起来,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人。”
望阶上看了一眼正在品酒、姿态悠闲的姜扶翊,赵淮止轻拍两下赵琼华的肩膀,“见招拆招就好。况且还有云辞在。”
就是因为谢云辞也在。
赵琼华望向对面正在和崔珩低语的谢云辞,不免摇头叹息,若按照方才谢云辞的说法,他与姜扶翊此前只有一面之缘,却能有这么大的敌意。
无关家国,不知缘何。
她只怕谢云辞和南燕太子生了无法解开的龃龉,伤了自己。
“郡主,白芷再为您换壶热茶。”
赵琼华尚且还在想该如何寻着时机提醒谢云辞几句时,原本站立在她身后的白芷忽然上前,俯身拿走了她面前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