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公主,还真是三句不离她。
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什么招惹仇恨的话。
赵琼华嗤笑一声,将纸笺放到宽袖里,扬声打断三公主的话,“锦湘才貌双全,也多亏了许婶娘的教导。若是她生在我们赵家,本郡主怕是早被兄长嫌弃到底了。”
说这话时,她刻意咬重了许和赵两个字,是在提醒着贤妃,也是在提醒着三公主。
只一句话,硬生生将她和许锦湘之间划出了楚河汉界。
许锦湘脸色一白,却也明白此等场合不是她能随意妄言的地方。
她只能生生忍气吞声,在心里又给赵琼华记了一笔。
三宫主闻言转过目光,点点头,“原是如此。”
“只是本公主不爱胭脂水粉、华丽锦缎,只偏对骑射有几分兴趣。不知道七公主和许小姐可有时间,过几日与我一同去京郊马场游玩几日?”
一场接风宴,先是南燕太子指定赵淮止与他在京城同行,如今南燕三公主也借此来要挟七公主。
如此被挑衅威严,殿内已经有朝臣按捺不住,借着微醺的醉意拱手起身,大胆开口:“太子和三公主远道而来,本该被奉为座上宾。此前礼部已经着人安排好,不如等明日由礼部斗胆做主,带太子和公主一同游走京城附近。”
斗胆进言的是御史台的张大人。
四月十六京郊刺杀一案,起初便是由他先接手调查的,即便最后朝廷盖棺定论,明示此事与南燕无关,只是匪徒作祟。
但时至今日,这位张大人对南燕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和和善态度。
仁宗抬眼朝他这边看过去,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无妨。太子和三公主此行既然是来京城游玩,朕岂有不应的道理。”
“张爱卿不必如此紧张,太子既然与淮止和云辞投缘,本也算是一件好事。”
“三公主这边,皇后便代朕招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