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赵琼华脑海中闪过无数种荒唐念头,交织盘乱如麻, 不得作解。
谢云辞一手钳制着她的下颔, 令她被迫仰头,手上却没用多少力道, 对上她欲言又止甚至还夹杂着几分紧张与害怕的目光, 他心下叹气, “就这么害怕我吗?”
方才站在雅间外, 他也听到赵琼华和姜扶翊对峙时说的话。
打蛇打七寸, 彼时她倒是振振有词, 怎生如今就这般沉默, 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他。
“没有。”赵琼华摇头否定道, 唇边苦笑,眼眸中掺杂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脆弱,“没有害怕你。”
她只是害怕这是一场局,一场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幻梦。
谢云辞放手,双手撑在她身侧,两相无言,好半晌后他才低头,在赵琼华眉心印下浅浅一吻,“我没有你和姜扶翊所说的那些记忆。”
于他而言,前世今生更像是归于混沌的缥缈念头,并不真切。
反倒更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却又能感同身受一般。
闻言赵琼华一惊,目光更为茫茫。
可方才在雅间,她明明听到谢云辞同姜扶翊对峙时说了一句“前世你对她不闻不问,如今又来故作情深”。
如若没有那些记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许是看出了她心底的那些疑问,谢云辞没抬头,从眉心辗转至她唇边,浅啄应道:“我猜到的。”
“那日在曲音楼听《长生殿》时,你问过我几句话,我猜到的。”
“去长安楼寻你的前一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赵琼华翻找着那几日的记忆,经他这么一提醒,她这才回忆起来,那一晚她也曾做过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