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尚且留在京中已经成年的皇子,便只剩下了江齐彦一个。
她心下飞快思索着,有些话也脱口而出,只不过她声音很低,若不是谢云辞与她挨得极近、心思又全部放在她身上,许是他也听不见。
“那这么说,如果舅舅要立储的话,表兄是最有可能的了吗?”
谢云辞闻言也有一瞬愣怔,他没想到赵琼华一番心思弯绕后竟然落到了这件事上。
他不由得轻笑一声,回道:“也不是不无可能。”
这几年他虽然不在朝中,可多多少少都在关注着朝中的事。
仁宗春秋正盛,也多年未提到立储一事,可这件事到底是避无可避,这一两年来朝中也有不少大臣上折试探过皇帝的态度,可都是杳无音信。
结党营私是大忌,朝臣们自然也不会去触皇帝的逆鳞。
即便他们心中各自已有人选,但到底不敢太过明显地表态。
除却中立的朝臣外,余下有的不是站五殿下便是七殿下,还有心思浮动的朝臣把目光放在了尚未成年的皇子身上。
如今江齐修被送往封地,皇帝如若在当下关头立储,只能说七皇子是最有可能的一位。
“立储是大事,皇上也有诸多考量。”
“这段时日你即便是要去金銮殿,也切勿在皇上面前提及储君一事。”
赵琼华点头应下,“我知道,我懂得分寸的。”
立储是朝廷大事,要考量的东西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