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
赵琼华嗤笑一声,擦了擦手上的点心碎屑后,她慢慢悠悠地起身,重又走到许锦湘面前,两个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
她环视一圈周围寥寥无几的陈设,微微弯腰,“骗一个终身都要困在这里的人,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说起来许老太太放言要在三天之内搬离侯府,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呢。”
赵琼华这话说得诚恳又真挚,仿佛当初下令将许家逐出侯府的人不是她一般。
此时两个人之间挨得极近,赵琼华只稍稍垂眸,就能清楚看到许锦湘眼底的不甘和怒意,如同一把烧得滚烫的火海,侵天灭地地蚕食着许锦湘的心智。
“本郡主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日前在朝堂上,已有朝臣上奏弹劾许大人,状告他在荣州任职时与林家等世家结党营私,人证物证具在。”
“还有人在你父亲书房找到了他与南燕摘星楼往来的书信,恐怕通敌叛国这一罪名也要落你父亲头上了。”
“许锦湘,你许家的天,要塌了。”
话至尾声,赵琼华的声音愈发温和,像在许锦湘心上吹了一尾轻柔的羽毛,却又在落地的瞬间化做磐石,直压得她喘不上气。
许锦湘抬头,看向赵琼华的目光更为凶狠,“你胡说。”
“我父亲不可能和摘星楼有纠葛,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些书信可是有摘星楼的标记,信笺也都是南燕的纸。这些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