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岁岁那边也很快给了回复, 距离第一期录制还有一段时间, 中间休息的日子又被表演课排满。

经过上一部戏在剧组的打磨,这次连表演老师都明显感到了她在各方面的显著进步。

日子又变得简单的两点一线, 每天回来接送的宋宋成了闲暇中难得的趣味调剂,因为她总能在各种渠道打听到各种各样的小八卦。

初岁岁举着手机放在耳边等电梯,电话那头就传来女生哈哈的大笑,中间穿插着犀利的吐槽, 身边同样在等电梯的人传来异样的眼光。

初岁岁回以歉意, 连忙将音量调小, 等挂了电话电梯也刚好到了。

迎面出来的陆谨年有些诧异见到她, 因为带着口罩渔夫帽,两人只是轻点头问好,擦肩而过的碰面成了一天中难得的相遇。

初岁岁进到电梯又合上门,如以往每次一样,陆谨年都会下意识的一回头,等数字从一跳到二,或者二十四跳向二十三,才会离开。

说来,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在这半年竟然多少次都产生了怀疑,子不语怪力乱神,却从没人告诉他,世间因果,从何起的因,又在哪儿结的果。

电梯缓缓上升,男人才转身。

他是在现场看过初岁岁拍摄《相思意》中嘉和远嫁和亲的,当时内心使然,等后面电视剧播,他在无人的深夜又看了一次。

当艳红嫁衣穿在少女身上,当夕阳孤雁在天的那边,他第一次尝到了钻心的痛,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甚至不知从何而起的撕裂感。

果不其然,那晚的梦境又出现了新的片段,雾白迷住了双眼,他还是在中间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等醒来,凭着残缺的模糊片段,陆谨年逐渐拼凑出一个式微公主与身份卑贱宫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