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愣住原地,绝对是他,可为什么他不肯承认呢。
痴风拖着他的步伐,突然在门前顿了一下,侧过头对着菲儿说道:“那本册子是假的,娘娘还是不要费心思了。”
假的?菲儿好像被雷劈了一样,这么说昨夜还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早知道就拿玉玺了。
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今日之后,内侍省的禁卫一定会加倍巡查,想再偷一遍是不可能了。
菲儿还在晃神,痴风已经跨过门槛走了出去,她急忙追出来一看,哪有什么人影。
不是,受了伤也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吗?
该不会真的是鬼魂吧,菲儿摇摇头,把这荒诞的想法驱出脑海。
如此这般几日后,一切都好似恢复了平静。
禁军没有找到刺客的下落,一如之前那般,统领许良贤卧床养伤,京禾知道此事也没有什么动静,像是蛰伏起来的毒蛇。
而禁军失责的事,最终怪罪到周韫的头上,他和自己手下几人充当了替罪羊,被关进了大牢。
只要表面还是那样的安宁,没人关心他们会怎么样。
而远在钦都之外的某条官道上。
一辆马车正向着西南方向奔驰前进,赶车的是位长相普通、身着布衣的车夫,不同的是他腰间别着匕首,脸上的刀疤也证明他不是普通百姓。
在这辆寻常至极的马车里,坐着一女人,二十七八的年岁,体态风姿能看得出年轻时样貌有些过人之处,只是现在一双手已经老茧横生,容貌也不复往昔。
她身边靠着一个小女孩,是她的女儿,不到十岁,睡得正酣。
这两日她们没日没夜的朝着钦都赶去,每当到一个地方就连歇脚的时间都没有,换匹马,换个车夫,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