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递上帕子:“那谁叫你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李焕然吐了一些,这会儿也清醒了不少,脑子不再晕乎乎的了,他没好气的接过帕子,胡乱抹了一把自己的嘴。
“我是重州刺史之子,嚣张点不行吗,当一个纨绔有什么不好?”他理直气壮回道。
可左玉语一想到他那哭戚戚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只能死劲憋着。
“你笑什么?”
“我想起了开心的事……”
李焕然也不在意,深呼吸了口气,几近瘫着身子说道:“我阿娘走的早,她说了想要不被人欺负,就得装做恶狠的样子……”
“那时候阿爷还没当上刺史,邻里总有几个小孩喜欢玩行侠仗义的戏码,他们看我好欺负就让我当坏人……”
他自言自语接着说道:“那些小孩跟你一样,也喜欢舞刀弄枪的,有一次还真的弄来了一杆枪。”
“我不想当坏人,就跟他们吵了起来,因为没有收住力,那杆枪狠狠扎在了我的手臂上。”
他很清晰的记得那杆枪,好在孩童的力气并不大,也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自打那儿之后,他就对这些兵器憷得慌。
李焕然右手轻抚左臂,好像幼年受的伤至今仍然挥之不去,每当想起那尖尖的枪头朝他刺来,他就心悸不已。
“他们做错了事自有他们的阿娘教导,但我没有,我阿爷只给我买了几个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