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此时此刻，已经对出去的事情不抱希望了。

她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只感觉到无比漫长，恐怕，三日的时间早就过了，她恐怕是云霄仙门有史以来第一个还没正式入门就在风沙洞受到惩戒消失的弟子了。

嘎吱——

石棺忽然被打开，露出了外面宛若星域般的景象。她眨了眨眼睛，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身边面无表情的少年。

猛地被勿离搂进了怀里，少年看似稚嫩的面容，却有一个修长而又高大的身体。就在这时，她耳边响起了一阵窸窣的声音。只见勿离的背后，忽然生出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她之前以为的羽衣，竟然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第583章 收徒大典

勿离他竟然不是人类，而是妖族吗？

不，不对劲，他的身上似乎并没有妖修的气息。而且，以他的修为，就算是妖修，也早就已经完全化为了人形，怎么会是这般半人半妖的不完整模样？

煽动着双翅，勿离带着她离开了这悬浮的地下石棺，冲出了那层强悍的禁制。原来，这风沙洞中的阵法和禁制，都是勿离亲自下的。

也只有他，才能破解。

收起了羽翼，顾惜朝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么巨大的翅膀，就在这一瞬间消失无影。唯有一身羽衣，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法衣，若非亲眼所见，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阿离，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人还是妖？”

“人是什么？妖又是什么？”空灵无波的声音响了起来，顾惜朝顿时一愣，额，算了，当她没说。

勿离很明显没有任何好奇之心，顾惜朝没有回答，他更没有追问。实际上，他好像只在石棺之中追问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