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心中酸涩,但也不知说什么,胸口之中心疼和愤懑交织, 他想质问却又说不出口。
直到威廉听到消息走出来,看见他们俩抱在一起, 冷笑了一声,语气莫名说:“我的好儿子……对你倒是一心一意,连荣华富贵都能舍弃。”
梁恪背对着他, 他靠在齐新竹的怀抱里, 温暖干净的气息让他感觉安心极了,对啊, 在这个世界上, 只有怀里这个人是最干净的。
他根本不想理会威廉, 反而是齐新竹生气极了, 但他不想动怒, 他压着声音说:“你又在这装什么好人, 他在外面快要冻死饿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好爸爸出来,现在不过是看他有用便舍不得了?”
齐新竹冷漠勾唇,看到齐家的佣人来了,他把轻轻拍了拍梁恪的背。
让人把他扶进车里,梁恪看到他和威廉又说了一句什么才进车。
他被迫趴在座椅上,车子开得平稳至极,后面几乎已经有人鸣笛投诉。
梁恪握住他的手,齐新竹没有挣扎,他说:“齐先生,别生气,我都不生气。”
他笑一笑,像是为了宽慰他,但齐新竹显得更生气了,却发现他从始至终拿这个人无可奈何。
他只能拧眉生闷气,梁恪却觉得这时候的齐新竹像个孩子一样。
受伤的明明是他,反而是他劝齐齐新竹来了。“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
齐新竹缓了缓,尽量放平情绪,将语调变得平缓一些,他说:“你当初答应他的事是不是回家接替那个烂摊子?”否则一切不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