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回耳边试着叫了一声:“哥?”

赵焺裹着有些重的呼吸低低应了一声,然后没了下文,可电话明明是他打过来的。要不是赵相言没看来电直接接通,估计要做好一阵心理准备。

“你喝酒了?”如果没猜错的话。

“嗯。”赵焺顿了顿,“你在哪?”

“还在你家,你……看到我发的消息没?”赵相言把自己说尴尬了,但毕竟隔着半个地球,好奇大过其他,“那副画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吗?”

“去卧室。”

“卧室?我刚找过了,画不在卧室……”赵相言回到他哥的房间,仔细回想哪里是自己没看过的。

“上床。”

“啊?”赵焺有点奇怪,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内容,但他还是来到床边掀开被子,跪趴上去摸了摸枕头下面这类地方。

“还是没——”

“裤子脱了。”

对面紧跟着响起金属扣的声音,赵相言终于接不上话了。他保持着跪趴的姿势,窗外的鸟叫声好像都消失了,不然他怎么只听电话那头发出的声音,就能猜到赵焺正在做什么,或者说,准备做什么。

赵焺的口吻像是在命令他,而且自信他不会拒绝。

凭什么觉得他不会拒绝?赵相言翻了个身坐靠在床头,克制自己的思绪不被对面影响。

“脱了吗?”赵焺没有催他,只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