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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们是王府中人,准备的寮房整洁干净,一应物什具备。知道月书还未吃早饭,庙里还遣了一个小和尚送来一份素面。

这之后扶青顺道跟着小和尚去寺中厨房煎药。

白云悠悠,一棵粗壮的山茶树下,月书坐在禅床上捧着碗,一边吃面一边看蚂蚁搬面条。

她梳洗后人清醒几分,如今吃着寡淡无味的素面,满脑子都是——加油!

她要跟树下的蚂蚁一样,任这姓宋的狗人怎么出阴招,她都要扛住。

这般有了坚定想法,扶青端着煎好的药送到她面前,月书是憋着气一口饮下。

喝完药,她瘫了,呆呆望着头顶的树冠,缓了好久,好不容易回了神,余光却瞥见了院门口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

夏日草木森森,光线透白,她揉了揉眼,枝叶晃动,几只红色蜻蜓飞过,并无半点人影。

“扶青,院子里就只有我们吗?”

屋里面正做针黹的小丫鬟带着绣绷跑出来,四下都看了看,挠头道:“应该是,这院里其他寮房都没有人。”

月书打了个哈欠,听罢斜靠在百年的山茶花树干上。

头顶绿冠如云,正巧这边上便有一湾潺潺小溪穿墙而流,偶尔风过堂,并不燥热。

枕溪流,她迷迷糊糊睡去,光线偏移,不觉过了日中。

扶青早被支开,身着浅红道袍的青年执笔站在她面前,他端详这一张睡憨了的娇容,良久,挽袖落笔。

毛笔在面颊上划过,墨迹湿凉,月书睡梦中无意识地拍了几下,一滴墨不偏不倚落到她的唇上。

宋希庭盯着朱唇上的一点墨色,小心用指尖擦去,末了,轻点在了她的眼尾。

如此,他满意地收手了,悄悄离开。

傍晚,月书被小丫鬟扶青猛地摇醒。

“月姐姐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