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书捶了他一下,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恨恨骂他几句后无力垂着手,脸通红的如同发了高烧。
宋希庭还不过瘾,嘲笑道:“你以前还说,我是流氓你是无赖,今儿怎么没声了?”
月书思绪乱如麻,心想她都失忆了,哪里还知道以前。
她吐了口气,索性闭嘴,这路越走越寂静,等她再次脚踩到地,刘长史的住所便在跟前。
是一户巷子里的人家,左右无人,清净极了,墙上的爬山虎蔓了一大片,绿意盎然。
两人叩了叩门,未几,穿着一身墨色水纬罗道袍的男子开门。
宋希庭如今对他毕恭毕敬,月书亦是不敢怠慢。
刘长史笑了笑,让两人再不必多礼,而后将人迎到屋里。
闻到桌上面的香味儿,月书道:“长史等咱们都等饿了吗?”
刘长史正给他们两个找茶,听罢也不隐瞒:“才从码头回来,晚间有些饿意,前一刻才煮好面,你们后一刻便到了。”
这间屋里只点两三盏灯,月书坐在桌旁,感叹了他的辛苦后忍不住夸赞道:“长史不愧是长史。”
“马屁精。”他看着桌旁的女子,言语温和,“只是今日有些忙碌罢了。”
宋希庭在他二人说话时并不打搅,过了会才起身拱手道:“月书失忆一事,是我失职了,长史如有惩罚,我甘愿受之。”
刘长史抬手按下他,安慰道:“这等意外,不能怪你。”
“现如今她记不得事,殿下所托她难以胜任,不知长史如何打算。”
月书此时插了一句,小声问道:“作何打算之前,长史能否告诉小人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您说的那两个人,另一个想必就是他了,既无外人在,恳请长史早些告知,以免小人每天活得迷迷糊糊。”
刘长史吃着面,狭长的眼里盛着些许笑,他道:“你们之前遇到的事,宋相公最为清楚,由他来告诉你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