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说过,二十多年前月老庙曾破破烂烂,贵人携着女眷前来上香时见庙里实在寒酸,便捐了一千两的善资以供庙里修缮。一千两,足足一千两,眼睛都不眨一下。若非是他北方的口音,家父险些都以为他是徽州来的大商人。”
托这一千两的福,他爹时常在他耳边提起,一提起便是感恩戴德的样子。
宋希庭问:“他长得什么样?”
“家父说,是个清贵儒雅的男人,当日戴着一顶东坡冠,穿一身流水烟霞纹的茧绸道袍,背上还背着琴匣,身侧的女眷头戴锥帽,虽看不清面容,可看身形,已然有孕。”
宋希庭抚着纸扇,眼里意味不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从楼下挑完河鲜的月书爬上了二楼。
“你们说什么?就听你一个声音,讲才子佳人?”
“出来才子佳人还能有什么,月老庙里别的没有,就才子佳人的故事一大把,且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有的小夫妻多少年后白发苍苍了,还携手来了咱们月老庙。”
祝小熹见月书就笑,手比了个数:“家父做庙祝的这些年里,少说有五对耄耋之年的老夫妻最后还来月老庙上香,愿来世再为夫妻。”
“青都里都传,咱们月老庙最灵验。姑娘今日乞巧节,怎么没去上香呢?”
月书托着脸,略微苦恼:“月老庙里不求姻缘,上什么香。”
要是上香,这就好比是孔子面前求过四六级。
祝小熹:“……”
宋希庭支着手,偏过头看窗外明月清风,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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