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不信。
月书撩着耳畔的碎发,转过身背对着李休宁,撒谎道:“他欺负不了我,咱们三个在一块,情比金坚,他好好欺负我做什么。你别瞎想。”
周俊盯着她细白的耳垂,闷声问道:“你少了一只耳坠,是他拿走了吗?”
月书睁圆眼睛,手指捏了捏耳垂,故作惊讶道:“不知道,大抵方才洗脸时弄丢了。”
少年又多瞧了一眼,未几,微微扭过头,屋檐下雨丝如春柳,风中飘摇,趴在二楼窗台上的狸花猫冷冷盯着他。
——
两个人厨房里小坐了会儿便去厅堂里陪着李家老妪说话,往先还浑身不自在的周俊躲在门扇阴影里,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
白发苍苍的老妪对着孙子一般大小的少年,耐心颇多,知道他是孤儿,更是心疼。
两个人在李休宁这里留到吃饭的时候。
捅破窗户纸的俊秀少年饭桌上并无异常,月书坐在老妪身旁,努力装着无事发生的样子,只是偶尔动作僵硬。
临别时分,乌云彻底散去,蒙蒙夕光洒在小桥上,月书逃也似的往石马村外去,周俊疑惑不解。
这种疑惑堆积在心头,走到河边时他忍不住拽住月书,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你……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月书恹恹地摇了摇头,路上草色青青,流水依旧,她装了沉甸甸的心事。
被人喜欢无所谓,这是她管不住的,可像李休宁那样,她压根招架不住。那种蛰伏之后猛然暴露出的喜欢,更像是一种酝酿已久的情欲,恨不能一口把她吃下去。
若是周俊当时再晚些找她,那间昏暗卧房内,他怕是要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舌再狠狠的亲一回。
“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