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书见状,慢慢蹲下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屋里的寡妇收拾好出来。
她额头肿了个大包,人看起来痴痴的,连门口的月书都没瞧见,如一具行尸走肉飘了下去。
客栈掌柜叫住她:“房钱还没付。”
“没有钱,只有一条贱命。”
这大抵不是第一次,五十七八的老掌柜眯着眼,重重丢下手里的算盘,粗暴地把人拖到后面,边走边道:“这么贱,下次再有我就把你儿子拖来让他睁眼看看自家娘是个什么货色!”
“老板您行行好,小孩子懂什么,没有下次了。”
“小孩子什么都懂,像你这样的,便是为人母,他也知道吐你口水骂你犯贱。”
……
话声渐行渐远,月书探头看着后院惨淡的冬景,气沉丹田,默了三秒,大吼出声。
“店家何在?!店家何在?!”
声音大得令屋外行人驻足,而那树下的邋遢道人更是闻见一点风声便操刀冲了进来。
年逾半百的老人惶惶掀帘认出与他撞个正着,见人手里还有刀,那一刻吓得面如土色。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邋遢道人看着月书,月书冷冷瞥着老头,将手里一把碎银子拍到柜台上。
“今天店里所有客人的房钱,我全包了。”
“什么?”掌柜生怕自己耳朵听错了,赶紧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