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喝了什么?”
李休宁笑而不言,眼眸里晦沉不明。
——
陆嬷嬷提着食盒到卧房里,月书还在干呕,看得她是眼皮子一跳。
她忙问道:“怎么了?”
月书往喉咙里伸手指,脸色苍白,盆里已经吐了一些药汁出来,但比起那一碗的分量,显然还有些许没有吐出来。
老嬷嬷嗅到空气里那点若有若无的药味,猛地抓住她的手质问道:“方才出了什么事?”
月书摆摆手,浑身都要脱力,枯坐在地上长长叹了声。
陆嬷嬷看她这样,猜疑道:“是不是那个小李相公来过?”
月书点点头。
随后就听嘭的一声响,穿着身茄绿衣衫的老人放下食盒,气不打一处来。
“我原以为都到了今日,他再有想法也奈何不得,怎知……”
月书继续呕,忽觉得下腹一阵疼,皱着眉道:“今儿能先找大夫吗?我肚子疼。”
陆嬷嬷把她扶起来,一脸怒容,才出门便碰到梳头娘子。
今儿虽是黄昏时分王府才来迎亲,但早早就要捯饬好发髻妆容。眼下月书这个样子,恐怕还折腾不起来。陆嬷嬷便让梳头娘子等等,月书勉强吃了几口饭,捂着肚子身上发凉,隐隐觉得她身上的月事又要来了。
屋檐下的雨丝接连不断,她望着望着,梦里所有事情都压在心尖上,舌尖盘桓的苦涩一直往深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