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麟山来的汉子抹了把脸,去了倒座房里,陈案给他倒了杯茶,打听起麟山的战况。
“你先让老子喘喘。”他一喘就喘了片刻钟,一壶茶见底,汉子叹道,“战况不好,火落赤部与谢部暗中勾结,郑大人本欲诱敌深入麟山,再前后包抄,结果火落赤埋伏在外,西海兵侧面受阻,让谢部人逃了。”
陈案一听,心里叹息不已,既然如此战况,周俊恐怕凶多吉少。
“西海的骑兵可有多少损伤?”
歇息的汉子笑道:“军中机密,可不能乱说。”
“得得得,你这一身湿衣,快把我那身干净衣裳拿去换了,我想咱们陆大人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开门。”
汉子打听道:“那屋里两个人来头很大?”
“大,晋王殿下派来的人,我若是没猜错,大抵是要继任军中已故刘军师的职位,不日跟着咱们出塞。”
汉子啧了声,伸手拍了拍陈案的肩头:“可惜我不能随大军一道,你出去了,诸事小心。”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雨渐渐停了,廨房的门终于开了条缝。
先出来的是个举止飘逸的少年,资质风流,见到屋檐下两人,当先笑了笑。陈案抱拳行礼,李休宁喊了他一声陈大哥。
“这位是?”等少年走了,麟山来的汉子小声问道,“年纪轻轻,可有能耐?该不会是晋王殿下他哪个小妾的家里人罢?”
“那位姓李,名休宁,才弱冠年纪,是田先生的徒弟,能耐……应该有点。”陈案摸着下巴,自己也就知道这么些了。
过了会儿,屋内又出来一个老气横秋打扮的年轻人,他见到陈案两人,颔首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