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就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医学系的解剖课。

实验室的角落里,安西娅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同学们,内心无数咆哮刷屏而过。

这就是19世纪的解剖课!也太硬核了一点吧!

消毒呢,灭菌呢,最基本的卫生呢!看看地面啊,你们一踩一个血脚印啊!

这是什么鬼片拍摄现场吗!把气氛搞这么恐怖就不害怕的吗!同学们,你们怎么没有一个上课走神的!

为科学献身的精神竟恐怖如斯!

我错了,我本想好好学习的,但每次上课都是这种情形的话,我大抵是成为不了一个好学生,只能吊车尾了。

不对,我能不能坚持到毕业都是个问题。

就在安西娅一边在心里玩命吐槽,一边等着这场课结束的时候,一片高大的身影突然笼罩住了视线。

安西娅抬头,看见医学系的主任、这场解剖课的主持人德克斯特教授就站在自己眼前,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微笑。

“安西娅小姐,作为老师我得提醒你,逃课可不是个好习惯。”德克斯特教授语气轻柔的说道。

说着,这位医学系教授的视线向下挪动一些,精准的落在了安西娅脚下,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那里正踩着她今天刚刚领到的解剖课本,绘图精美并且十成新的解剖书,此刻被毫不吝啬的翻转过来当成垫脚石,隔开了鞋和地板鲜血的亲密接触。

安西娅:“……”

安西娅微微垂眸,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按理来说,被医学系教授这么警告了,她应该立刻知错就改,赶紧把解剖课本捡起来擦干净,然后加入围观解剖实验的人群,认真绘图做笔记,但从实际角度上来讲,她真的加入不了那群狂热分子啊。

实验品叫的那么惨,就算不是人类只是动物,正常人也应该露出同理心了吧,好吧,就算是这群学生们已经做过太多实验,所以习以为常,但他们最起码也应该说说笑笑吧,怎么个个不说话,还狂热跟□□徒似的?

思考完毕,安西娅抬头露出礼貌又标准的社交微笑,忽略了这个话题,并且相当殷勤的又拉来一把椅子放在旁边,向德克斯特教授发出了同流合污的逃课邀请。

“来,教授,我们一起坐,您每天备课和教导学生实在是太辛苦了,实在应该多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