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迦楼罗面带笑意，脚下微动，便朝着怨戾之气的中心飞去。

随着他们的深入，周围的雾气颜色越来越深。虽然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但是陆凌的金乌之眼可以看穿大多数黑暗，而迦楼罗则身负准圣之境，故而这些雾气根本无法影响他们的视线。

陆凌皱着眉头，这一路走来，他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活物，这里所谓的活物包括了泥土中的虫蚁。

“这种浓度的怨戾之气会吞噬其中的所有活物，而这些活物的魂魄会被困在这些怨戾之气中受尽折磨，为它提供养分。”迦楼罗冷静的声音从小金乌的头顶传来。

“如果没有人出面解决，那这股怨戾之气会被滋养越来越强吧。”陆凌睫毛微颤，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用猜，原来生活在这里的活物肯定已经全部死亡了。

“我不信这么浓的怨戾之气，天庭的众仙会没发现，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小金乌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其实挺看不上那些干吃供奉不干事的家伙。

迦楼罗虽然不懂不明白什么叫“吃干饭”，但是这不妨碍他领会小家伙的意思。

“哼！”这位从龙凤时期便存在至今的准圣冷冷一笑，摸了摸被小金乌的头毛，“北俱芦洲向来是三不管地带，生存在这里的大多是妖族后代，他们可是恨不得这些妖族死绝了才好。”

陆凌脸色一黑，眼中闪过一丝厉光，他虽然是挺讨厌现在这些茹毛饮血、不求上进的妖族，但是那是他们妖族内部的事。更何况这里不仅仅只是妖族，还有不少人族生活在这里。

迦楼罗好像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在绝大多数神仙眼里，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不过都是蝼蚁罢了。你会在意蝼蚁的死活吗？”

“可是他们吃着这些蝼蚁的供奉！说句不好听的，人类会信奉神仙，不过是寄希望于神仙能够实现他们的愿望，这是一场交易。如果人类付出了供奉，却没有得到回报，那么他们是不会再相信什么神仙的。”

陆凌作为人类时所处的时代就是一个相信科学的时代。那个时候人类已经不信神仙了。

不，也不能这么说。

他们其实还是会向神仙和祖先许愿。若是愿望实现了，那就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若是愿望没有实现，那就是你不灵。

可以说十分的现实和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