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男人的手已然圈过他的身子,在他身上疼得厉害的关节处轻按揉捏,摸骨一般给他舒缓痛楚,几乎将馥橙抱了起来。
那些揉按很明显需要丰富的行医经验方能做得如此准确,哪怕那般抱着他,也丝毫没有受到阻碍,熟练得仿佛早已试过。
恍惚间,馥橙喉间似乎吐出了些许呓语。
男人紧贴着他,便只听闻少年闭着眼低声喃喃,唤的分明是「俞寒洲」。
只不过唤了两声,又仿佛走投无路的幼兽,哽咽着唤「爸爸」和「妈妈」。
馥橙不受控制地想蜷缩起来,却被安抚地按着手脚,同男人双掌相抵,被迫承受着另一只手传过来的、不属于自己的内力,传完了又继续揉着骨关节,仿佛要将他揉碎在男人怀里。
低哑的轻哄一直在耳畔流连不去,反反复复地哄他。
“没事了……”
“相信我……”
“乖乖不动,我保证很快就不疼……”
“你听话……”
“放松下来……我在这里……”
“我知道……俞寒洲在这里……没不要你……”
其实很多话馥橙这时候疼得也听不清了,只记得最后被轻轻放到了榻上。
馥橙无法自控,只觉得后背触到了柔软的榻,头也跟着被扶着枕到了枕头上。
只是才刚刚如此,身上又覆了个人,捞着他的腰抱他,同他一道裹在被子里。
少年单薄轻颤的身躯与男人灼热的胸膛紧紧相贴,冰冷的手被抓着贴在男人坚实温热的腹部,同样冰冷的双足亦被夹到了对方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