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心里倒是平衡不少。
云路之上,銮驾之侧,湛卢侧眸瞅瞅那高挺身姿,悄悄向其身畔凑近些。
再瞅一眼,再悄悄凑近些。
再瞅一眼,再悄悄凑近些。
等瞅到第四眼,已如愿到了人家身畔。
“那什么……”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飞鱼才好,摸摸鼻子,尴尬搭讪,“今日多谢你救了我师兄,且还收他做徒弟……”
飞鱼将脸别向銮驾内。
他当真浑身不自在的很,真想啥也不管,振翅飞个杳无踪迹。
“瞧着我师兄伤的不轻,等下我便先将他带回登云别院,等他好些,再让他前去拜见你,可以吗?”
“不必了,既然已是我徒弟,自然理所应当该受我照拂。”飞鱼撑着发颤的一颗心,努力让话说的平稳。
他的心在呐喊,在祈求,祖宗啊,活祖宗啊,您赶紧走远些好不好,没人乐意跟你说话,真的,没人乐意……
这句话说的,当真让湛卢嫉妒死了重光。
“那什么……”有些话,她觉得,此时不说,她得憋出大病来,“您收一个徒弟也是收,收两个也是收,您看,能不能……能不能把我也一起收了啊?”
不能!
要死啦啊!
身形一晃,飞鱼揽着新收的半死不活徒弟,消失在茫茫云路之上。
云路之上,湛卢目瞪口呆。
为、为什么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