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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寰宇忽然笑了,轻咳一声:“咳,他还是有点事的,今天被人套麻袋揍成了猪头,向京兆尹报案来着,但没抓到人。”

秦怀安马上否认:“不是我干的!”

段寰宇:“……”

段寰宇失笑:“我知道是谁,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哥哥干的。”

“原来还能套麻袋……可这又如何呢,”秦怀安耸了耸肩,沮丧地道:“他杀了两个女奴,律法不能整治他,受害者的哥哥也只能通过犯法的手段处理。套麻袋打人应该是犯法的吧?打的对象是朝廷命官,是不是会罪加一等?”

段寰宇颔首:“当然,朝廷命官代表着朝廷的脸面,怎能任由百姓鱼肉。”

刚说完,段寰宇顿时脸上无光。

果然,秦怀安更加不满地问了:“廖大人那样虐杀女奴、草菅人命的,也算朝廷的脸面?”

从陈招娣那里听到的,廖大人轻描淡写地说把两个女奴都“玩没了”!

仅仅三个字,已经把被廖大人预订的陈招娣给吓破胆,秦怀安也无法想象,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段美人的女奴,此刻只能无能狂怒:

“为什么律法不保护奴仆的性命?是不是在变相支持犯人拐卖任何女子?变相保护廖大人这样的朝廷命官?”

“如果律法能保护奴仆的性命,或者干脆不允许买卖奴仆,那即使寻常女子被坏人掳走,被坏人变卖、被主人家杀死,惩治买卖家双方都能有法可依。”

一句句急促的无能狂怒的问话,把段寰宇给一下子问住。

年少时他不甘人下,顾着偷抢兵权,争夺军功,收服大夏;三年前他逼宫称帝,却又身中蛊毒,朝廷的运转与律法的修改,他根本不想管,只忍最难忍的蛊虫啃噬之毒,拼命寻天下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