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安指尖刮过他高高的鼻梁,流连过他深紫的唇,点过他通红的耳尖……最后停在已经着床的小胚胎外侧,轻声道:“你想不想试试?”
白袜之内,段寰宇脚趾微蜷,喉结禁不住又滑动了一下,并未扯下手帕。
他道:“当然,随你。”
可秦怀安只拉着他起来,段寰宇听到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听到一阵阵惊叹声,他心中一紧,却什么都没看见,被秦怀安推着走,不知走去哪里,不知面对什么。
秦怀安一边推,一边问他:“花柳之病与小倌馆是什么?”
段寰宇忍着对未知的恐惧,选择相信秦怀安的善良——相信他自己的判断,紧张过后,开始淡然从容。他详尽地解释一番,再三告诫,然后又道:
“明面上是查封了,暗地里或许还偷偷藏着。待我死后,你即使不委屈自己,也得好好珍惜身体,避开那些风流纨绔,避开某些虚有其表、外面不风流但败絮其中的良家男子,好好查探,避免染病,唔!”
秦怀安继续推他:“别紧张,放松些。”
又问:“你好像知道不少良家男子染病?为何?有哪些?说比你更美的、又较为强壮康健的那些就好。”
仿佛在问,在他死后,她找谁相好更好。
段寰宇气打不成一处来,可他被推着走,只好梗着脖子,往后牵紧秦怀安:
“照实说,没有比我更美的。”
秦怀安呵呵的笑:“怎么会没有呢?那强壮康健的呢?少将军或许比较有耐力。”
段寰宇轻松一笑:“那你找不到了,书生文弱,文官举人都可以排除;而少将军就算年少有为,可你去军营看看便知,出门打仗,哪个将军没有将军肚,一个个大腹便便的,你肯定不喜。正如今天你所见的戚少将军,更是如此。我因为中毒的关系,才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