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偶尔还是有北荒兵卒靠着飞天爪上了城头,却又很快被城上的大齐将士诛杀。

迎接正面冲击的北门此刻仿若是置身阿鼻地狱,鲜红腥臭的血凝固在城墙上,一层又一层的,已经是凝结成黑褐色的血渍。城下的尸首层层叠叠,有北荒的,有齐朝的,交织成一片尸山血海。

镇关城是北境内至关重要的关卡,若是被攻破,北荒大军便可一路挥军直下,尤其目前齐朝兵力不足,可以说北境的兵力都集结在镇关城了。

北荒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因而才会如此猛烈地进攻,甚至不惜以人命铺路。

靠着城头的三处处长包好将扎进腹部的箭枝抽了出来,无力的身形晃了晃,他的左侧陡然爬上来一位浑身血淋淋的北荒军士,看到伤势颇重的包好,那军士挥刀劈了过去。

“噌——”一道刀光架住劈过来的横刀,旁边的齐朝士兵迅速挥刀,那攀上城头的北荒军士惨叫着从城头跌下去。

“嘿,包黑脸,死了没?”二处处长曾老实一脸笑眯眯地凑过来问道。

包好冷眼撇了曾老实一眼,没有吭声,或者是没有力气吭声。

曾老实以刀驻地,撑着身子往后靠了靠,那张憨厚的脸沾着鲜血,只是仔细看看,会发现他掩在血痕下的脸泛着不自然的白。

“老滑头,你不是说要娶那夷族女子吗?活着回去、三处就给你开这个口子。”包好没有回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