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的铃声没有传递多远便消失在树林中,但巫术的效果实打实传到了湖心,青虬竟真的停了一下。
他疑惑地偏了偏头,似乎在寻找密林里的亲切朋友。
说时迟那时快,周天趁这个机会,右手一推。
湖中心突然刮起狂风,席卷着冲周天而来,把周天重新拍回了青虬身边。
风停,周天右手一把剔骨刀,深深扎进青虬的鳞片。
短短的刀刃当然扎不透龙鳞,但他已重新回到了青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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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同摩挲着一面铜镜。
这面铜镜不过手掌大,镜面比麻布都粗糙,根本照不出分毫人影。
唯有边缘精美的装饰和繁复的花纹昭示着它是一面镜子。
姜同当然不是为了照镜子。
他看着镜面半晌,才近乎自言自语道:“纪琅叛变了。”
“为什么呢?”他又低声问自己。
即使有对桑田的情谊,纪琅也不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帮她的忙,一定是出了他意料之外的岔子。
姜同无从知道,身后谦恭立着的侍从更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此他只是又拿起了那面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