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毫不留恋,杨天韵却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向师兄感叹道:“这位散修虽然遮盖了面貌,但那一双眼睛长得真是好看——真想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绝对是一表人才,可惜师叔那个破解易容的法术我还没学会……啊!”
沈冥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你想的都是些什么有的没的!修真界对不熟的人遮掩面貌是常事,何况那人还是个散修。”
“知道啦,师兄——”杨天韵拖长语调,“话说,师兄你不也是看在这人好看的份上才说这么多的吗?”他挑挑眉:“你平时总是搬教条,可没有这么多话。”
沈冥把头转向一边:“我又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杨天韵别有深意地长长“喔”了一声。
“你啊,就总是……”沈冥张了张嘴,说到一半想起之前的徒劳无功,索性放弃教育师弟,解释起来,“我们说的东西,刚刚那位陈道友只要肯多花些时间,在别处一样能打听到。”
“他虽然是散修,但化神期也足够在随便什么小门派当个长老,”沈冥说,“我们这时以凌玄台的名义给他些襄助,就算他以后不想加入门派,遇到事时也会给凌玄台点薄面。”
短短时间,杨天韵已经忘了刚刚的揶揄:“还是师兄考虑周全。”
“为了门派罢了,”沈冥言简意赅,“现在还是先办闻道园的事——无心法师那边还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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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宁没有去集市里的店铺采买物品,也没有去投奔任何门派。
没有多余的停留,他几乎是直直地离开了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