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香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她年纪小,嘴也不严,要是回去在祖母面前说漏了嘴,那就麻烦了。”
这个麻烦到底是什么麻烦,这点自觉晏铮还是有的,他点头:“也对,的确不能带你那婢女出来。”
他又往前追了几步,“不过你这就要回去了?”
曲挽香看他:“不然郎君以为呢?”
“但你都出来了,这么快又回去,你的婢女要问起,你怎么答?”晏铮贴心地为她考虑起来。
曲挽香道:“她不会过多涉足我的事。”
“那你的婢女不会,万一霍家的人问起呢?还不如在外头待一会儿,再回去也不迟。”
他说得不无道理,今日出来时自己才和舅舅舅母打过招呼,若这么快回去,也许真会被问起。
晏铮看她不走了,不动声色挪到她身旁,不经意似的问:“曲小娘子在京都时有没有坐过船?”
“不曾。”
“那要不要上去瞧瞧?”晏铮指指远处停靠的几艘画舫,怕她拒绝,又补充:“我请客。”
今天日头大,即便有风吹着也十分闷热,曲挽香向来对这些祖母不许她做的事有兴趣,略一考虑,点了点头。
晏铮会在凉州城停留这么久,是有原因的。
他自南带兵前往北境,半路突发事故,只好在此处稍作停留,算算日子,也快两个多月了。
为了不叫远在京都的那位皇帝起疑,晏铮把兵分散藏在了城郊的庄子里,自己则大摇大摆进城,每日和一群以他为伍的纨绔子弟们混在画舫上听曲喝酒作乐。
虽说是为了等军报,但这地儿也早就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