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泽不仅全身痛,眼也开始花了。
明明是他想收拾人,现在到底是谁在收拾谁啊?
“那菜汤不是我撞倒的,”方澜生怎么能料到曲泽会在那时扑上去,“反正这怎么也怪不到我头上!”
“不是你撞的,难道汤盆还能自己动手泼我们爷?”晏铮丝毫不把这位方家大少爷放在眼里,一整个要把他捉拿归案的气势。
这小厮胆儿怎么能这么肥啊?
曲泽如今不仅眼睛花,气儿也快喘不上来了。
“行了,你们别吵吵了,我都说了我谁也不怪,算我倒霉,算那盆菜汤自个儿泼我头上的行了吧!”
曲泽话未说完,自窗外传来一阵骚动。
他们的雅间在二楼,能清晰地听见一阵接一阵的,急促的马蹄声。
方澜生推开窗,看见一支风尘仆仆的小队正自街边打马而过。
四骑高头大马披着角制软甲,马上的人着银胄,腰佩剑,隔着老远都能感到自他们身周传来的隐隐煞气。
“怎么了?”
方澜生突然停下话茬,曲泽擦擦眼泪,一瘸一拐挪到窗边。
“看得清上面写了什么吗?”方澜生指了指四人队伍的旗帜。
曲泽眼力向来不错,他眯眼一看,惊得嘴巴大张。
那张猎猎而动的暗红旗帜上,赫然写着一个肃然静默的“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