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个侍卫,你敢绑我,我要让陛下砍了你的脑袋!”
晏铮充耳不闻,只觉得好笑。
曲声声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绑她,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她的身上没有罪,没有悔,只有永远的忠于自己,永远只爱自己。
可她不知道,就是不存在吗?
马车停了,曲声声连忙跳车想要逃。
可四周山林环绕,除去眼前那一尊孤零零的墓碑,空无一物。
唯一下山的去路被晏铮挡住,曲声声如临大敌,往后退,“你以为伤了我,陛下会放过你吗?”
晏铮抬抬下颌示意她往后看。
曲声声回首,那里除了墓碑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她勉强认得几个字,认出碑上刻的“挽香”。
“这是曲挽香的坟茔。”
晏铮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掀起唇角嗤笑道:“第一次见?”
“……”曲声声犹豫,但不是因为坟茔,只是因为他的声音让她不舒服,“那又怎么了呢?我听说过,人死后都会立这种东西,有什么稀奇的?”
她看着曲挽香的碑,无所谓的,甚至觉得这根本是多此一举。
暴雨没有要停的意思,晏铮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为了让曲声声离她的坟茔更近,不带仁慈的冷光在他眼皮下藏着,只有在扫过那座墓碑时,寒意尽散,某种复杂的,宛如辗转了千百遍还是无法释然的情绪从他那双漂亮的浅色眼睛里一闪而过。
“谁告诉你,坟茔只有块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