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曲如烟觉得他没个正形,“现在是山不山神的问题吗,现在是二姐她……”
她一顿,见晏铮脸上没有异样,才道:“二姐她好奇怪……她为什么会不记得我们?”
“要么是废太子做了什么手脚,要么就是出了别的意外。”郭申知道他家爷现在没心情搭理他们,安抚二人,“当时二娘子摔进水里,磕着碰着,也并无可能。”
而且废太子是除了曲家人之外,唯一知道曲挽香房里有暗道的人。那个暗道狭窄,他把人带出去,一路送到韵州,途中出意外太正常不过。
“……可我们明明是来带二姐走的。”曲如烟沮丧地垂下肩膀,又抬头看晏铮一眼,“她连,十七爷都不记得了。曲家的事,也肯定都忘了。”
“那不一定啊。”
曲泽很乐观,他想当时和二姐说了话的只有晏铮和曲如烟,自己又没吭声,他可是二姐唯一的弟弟,说不定她不记得别人,唯独记得自己呢。
“我到时候多劝她,跟她讲我们的感情有多深厚,劝着劝着,二姐不就会回心转意了?”
“想得挺美。”曲如烟懒得理他。
这茅草屋不挡风,还好现在过了早春,夜里不至于冷到睡不着。
她何曾受过这么差的待遇,要不是有人陪着,真能难受到哭出来。
虽然今日的遭遇已经够让她哭的。
“晏铮……”她抽抽鼻子,挪到晏铮身旁,偷偷打量起他。
他方才不出声是因为坐在角落里捣鼓着什么。闻言,抬头,余光斜过来瞥她一眼,又收回视线。
也是……他当然不会还是白天那副失态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和二姐去祭祀时说了什么。
他如今是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