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这种枷锁,又无法彻底挣脱这种枷锁。

傅朝朝用力咀嚼口中的红枣。

这枣子真是甜,甜味在他的口腔之中四溢。

可一种悲呛却从心底滋生,甜味都无法将这种苦涩完全压下去。他生气地将那些干果放在合卺酒旁边,对着那壶没人动过的酒做了个又像是哭又像是笑鬼脸。

那酒壶就放在那地方,对于他的任何情绪都没有反应,实在碍眼至极。

傅朝朝狠下心来,他一手拿起那碍眼的酒壶,对着壶嘴将其中的酒水一股脑儿灌进嘴里。

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举动。在庄园时候他年纪小没有这个机会,后来被诸多的规矩束缚着,逃处傅府,又在那人三言二语之中,改变了那么多。

也许根本不是心血来潮,简云瑶身上的酒香浓烈,在房间里萦绕了许久都未曾散去。

他滋生出一点羡慕,羡慕她骨头里的洒脱与傲气。

她能对他说,这寨子里没有人能够发现她。

他却没有这样的勇气。

随着烈酒下肚,一种从未感受过的苏爽从心底深处滋生蔓延,傅朝朝的脑海中出现一个情绪无比的念头。

酒能解愁。

他借着酒劲,不在继续和阿喜扯皮那些规矩礼仪,边走边脱去麻烦的外衣,甩掉靴子往床榻上一倒,直接命令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