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岳母都是虔诚之人啊。”沐安时没话找话道。
罗隅无奈一笑,问道:“近日可有写文章,拿来我给你瞧瞧。”
“嗯……”沐安时一愣,面上的红色又添了一笔,拿着酒杯,道,“家中这几日有些烦杂,我便……”吱吱唔唔间瞧见一个绿衣女娘带着一个小丫头,手里端着一碟梨子袅袅行来,顿将什么文章、酒都抛在脑后,有些猴急地起身上去帮忙接过梨子,“当心累了手,侍婢买来做什么使的?”
罗织娘赧然低首,她眉纤目秀,身如拂柳,敛眉垂眸之时份外娴静,令人既生怜意,又生惜情,只不忍她受雨打风吹、秋来花落。
沐安时看着她,只觉为她死了也甘愿,也不管还有舅兄在旁,取出一块玉佩,道:“祖母给了我一块暖玉,你畏寒怕冷,冬日握着不冰手。”
罗织娘羞涩不肯接。
沐安时一怔之后又想眼下酷暑,倒是自己发了傻,便道:“先收着,天寒时佩在身上。”他生怕罗织娘再拒,紧盯着她的脸,以防她出言相拒,他就再拿话劝她,却见她眼角微红,关心道,“你眼睛怎么红了?……可是哭过?是受了欺负,还是风迷了眼?”
罗织娘一惊,抬手接过暖玉:“都不曾,我都不知眼角发红呢。”
沐安时笑道:“这便好。”
罗隅敲敲桌案,道:“妹夫,你的文章呢,几时默给我看看。”
沐安时见罗隅追问,不得已回道:“舅兄,这几日因着我堂兄被泰国公府被告之事,我无心文章,就耽搁了。”
罗隅皱眉,看了眼本欲要走又留下来为他们布酒的罗织娘,问道:“你堂兄现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