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哪怕不论情,可论一二公道?”沐安辰痛心道。
姬明笙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要是到公堂之上,驸马无罪,大可全身而退。”她话锋一转,“可我为什么要与你论公道?”
沐安辰强笑一下:“公主从来不是这般肆意妄为之人,公主……”
“我是。”姬明笙柔声一笑,“这天下万物万事,不可强求的,我不求,唾手可得的,我亦不会舍近求远、弃而不用。”
沐安辰满心苦涩,噎满喉咙:“公主待要如何?”
姬明笙道:“我这等不懂情之人,最愿意的就是成全天下有情之人。”
沐安辰求道:“公主,如今诸事安好,公主为何一心要乱这平波静水?成全天下有情人,我与织娘焉还有情?公主,织娘是我你我的弟妇啊。”
姬明笙饶有兴致道:“女子果然多薄命,罗织娘亦是堪怜,若安时不愿娶她为妻,驸马又不愿纳她为小,驸马你猜,她将何去何从?”她说罢,看蒲桃酒中的冰已尽化水,掺得酒色浅淡,连酒香都失了几分,“这酒不饮也罢。 ”
沐安辰几能想象家中的混乱吵闹,眼见姬明笙要走,情急之下,起身拦阻。他文武双全,心急之下,行动间带了一分凌厉出来。
茜红大怒,迎身上去还击,臂肘交错,沐安辰这才如梦方醒。
“公主……”
姬明笙面上无一丝变化,轻描淡写道:“驸马又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