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宫墙高且深寒,宫规严苛无情,但沈徽却觉得,这高高的宫墙之内,比起自己那毫无亲情可言的家中温暖松快得多了。
他再是稳重成熟,如今也不过一个八岁的孩子。
正是渴望温暖关切的年纪。
沈徽深深吸进一口气:“殿下,草民日后定当唯殿下马首是从,但凡殿下所托,必不敢负,即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他郑重的姿态让殷盛乐一时有些反应不及,只依从身体的本能去将跪下的沈徽扶起:“......这倒也不必......”只要你以后不觉得我是个暴君把我宰了就成。
殷盛乐默默地想着,自己现在是不太敢崩人设的,但只要沈徽知道,自己不是个不听劝的熊孩子就好啦!
因为明日还要上课,所以殷盛乐没有跟沈徽说太久的话便回自己屋中歇息了。
头一次去传说中的御书房上课,殷盛乐还是挺期待的。
御书房跟国子监不太一样,这里多半都是宗室宗亲,年纪从殷盛乐这样四五岁的小豆丁,到二皇子这样早已成家立业的成年人都有,不过后者这个年纪的宗亲多半领了差事,不会常常在御书房里。
第一天上课,除了五皇子的眼神过于骇人之外,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因为年纪不同的宗室子弟课程也是分开的,所以给殷盛乐上课的这位老先生讲的内容也就只是些基础的课程,这让总分一百五十的语文,成绩从来没能突破过百分的殷盛乐松了一口气,好险,老先生讲得再深些,他就要在上课的第一天直接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