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也是一呆,但他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哭笑不得地小心提醒:“殿下,李公子怕是正喊饿呢。”
“哦。”殷盛乐把自己跑偏了的思绪强拉回来。
他上辈子除了父母早亡之外,也没再经历过什么挫折,更没有变得阴郁悲观,反而一个人野生野长开开心心地活了下来,他自己吃穿不愁,生活富足,但又没什么亲近的人,于是在闲暇时,常常会去福利机构做义工。
虽然他到现在都还没琢磨清楚该怎么跟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相处,但这也不妨碍殷盛乐对本该快快乐乐度过无忧童年的小孩儿被环境逼得不得不成熟稳重而感到惋惜。
但眼下他得把这份惋惜之情压到心底,眉毛一扬:“他上课睡大觉的时候怕是在梦里都已经吃饱了吧?!”
殷盛乐矫揉造作地拧出一个不悦的表情来:“但既然你都给他求情了,那本殿下就暂且放过他这一回——陈平,你收拾上些糕饼,随本殿下去御书房,瞧瞧李武毅大字写完了没有。”
他故意抬着下巴,路过沈徽时拉上了他:“你也一起去。”
“是。”沈徽的唇角向上弯着。
一矮一高两个小孩儿前后脚出去了,陈平拉过旁边一个小太监飞快地嘱咐了他几句,就抓上食盒快步追了上去。
跪在地上依旧是抖个不停的小宫婢听见几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也都散了一样,瘫倒在地。
旁边与她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宫婢连忙上前去搀扶住她,而被陈平抓过去说了几句话的那个小太监则是看向秋容:“姑姑,这小丫头规矩学得不到家,您看日后要不还是不要叫她到殿下跟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