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见沈徽已经淌着水过来,殷盛乐几下就解开了藏在内侧的衣扣,他又变得活泼起来,“本殿下还能奈何不了这一个小小的扣子?!”

他飞快地脱下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孩子气的举动让沈徽无奈地摇摇头,水面下灵活得像是鱼儿一样的身影迅速地钻到他身侧,沈徽心思一转,伸手从池边捞来一篮子花,全部倒在自己身旁的水面上。

殷盛乐一浮出来,就顶了满头的落花,他用力抹着脸上的水,不停地咳嗽着,睁开来的双眼泛红。

“怎么了?”沈徽立马扶住殷盛乐的手臂,给他轻轻拍拍后背。

“咳咳......没什么,咳,只是不小心呛了一下。”殷盛乐咳着咳着脸就红得更厉害了,他深吸一口气,又把黏在身上的长发全部往后一抹,抓了一手的花瓣,“阿徽你也学坏了。”

沈徽冲他眨眨眼:“殿下与臣一起长大的,岂会不知臣之本性?”

“是是是,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

“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完,旋即便一同大声笑起来。

殷盛乐趴在沈徽边上:“那你还老是臣臣臣的。”

“这是在臣在提醒自己,虽然殿下待我亲近,却也不能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沈徽再清楚不过了,他必须守住那条不能逾越的底线,“过近则狎,则放肆,则不恭,这不是臣子该有的行为。”

“就算本殿下允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