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长公主的名头固然好听,可这个身份所能带来的权势和地位才是更诱人的东西。
“姐姐曾经说过,她的功绩,哪怕封王也足够了,可就因为她是个女儿身, 便只能乖乖交还兵权, 去当个空有名头的长公主。”
二人进了茶楼, 里头也有弹唱陪酒的男男女女,但比起其他家而言,已经清净了不少。
殷盛乐婉拒了掌柜介绍的服务,只要了个二楼的雅间,再叫上一桌酒菜。
雅间的门一关上,外头的靡靡之音顿时就消减了许多,殷盛乐再次确认过这屋子里没什么被人偷听到的可能后,才继续对沈徽说:“她一直待我很好,可她到底也是父皇的孩子,朝着朝政伸手,表现得如此积极,难免会令人多想。”
沈徽无声地念出了“武皇”二字。
这个被不知道是谁虚构出来的世界里,许多典故史实都与殷盛乐曾经知道的那些有相通的地方,他从墙边的架子上拿了茶杯茶壶,续上水:“我们谈过。”
“她说她绝不朝着皇位伸手。”
若殷凤音有称帝的野心,那殷盛乐这个同母的亲兄弟,就是她最先要除去的对象。
“姐姐护了我那么多次,这一次我选择信她。”殷盛乐把茶水推到沈徽面前,“要是我连姐姐都不能信了,那我唯一可以信赖的,就只有阿徽你了。”
已然长开了的俊朗眉目中透着一股子孱弱委屈,沈徽接过那盏茶,然后放在桌上,他说:“公主若是有心夺位,便不该叫殿下您长大了。”
殷盛乐微笑着,将茶水凑到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我说也是,阿徽你知我心意,可旁人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