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看着身侧稀稀落落,还没能修建好的石墙,他搓搓冻红的双手,往掌心里哈了一口气:“这地方也兴倒春寒的吗?好不容易雪才要化了,竟然又开始下雪。”

“这地方老是这样子呢。”李武毅缩在他旁边,也一样地搓着手,“不知道黑石城里下雪了没,我娘子她身子重,可受不得冻呢。”

闻言,殷盛乐不满地瞪着他:这家伙自从娶了妻,每次开口都要跟旁人炫耀一番他们的夫妻恩爱,简直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有什么好炫耀的?”殷盛乐小声嫌弃,他自己也有恩爱之人呀!

抿抿嘴唇,似乎又能回忆起那日与沈徽多番探讨研究的唇舌滋味。

“小七你这么大了,那个谁也没给你安排暖床的丫头?”李武毅嘿嘿怪笑着,“我可是听说你那俩哥哥屋子里头不少人呢,你都十六七了,难不成,还没内个内个?”

殷盛乐沉默了一阵子。

他跟沈徽躺一张床上这么多年,该看的不该看的,早看见过了,可该做的不该做的,似乎也都有做过,但都是浅尝辄止,没能走到那最后的一步。

见他不言不语,李武毅眼睛睁大:“不会吧,你还是童子鸡呀?!”

这傻大个依旧和小时候一样口无遮拦。

殷盛乐抓了一把雪糊在李武毅脸上:“可闭嘴吧你!谁说、谁说我不知道那个什么事情了?”

李武毅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大口雪,听见殷盛乐在一旁跳脚:“你别拿我和老四老五那俩花心萝卜比较,不然,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