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阁老似乎还想说什么,胡子抖了抖,终究还是压下了。

他们离开之后,殷盛乐开始抱怨:“这老家伙话又多,管得又宽,幸而只是动动嘴皮子,并不真的要伸手,待会儿阿徽你就别出宫去了,当心被他逮着教训。”

沈徽摇摇头:“何阁老乃是正直守礼之人,不过爱操心了些罢了。”

殷盛乐无奈地撇嘴笑笑,在原书里,何阁老此人面上正直不阿,实际上对男主可偏心了,简直是把男主当成了自家孩子对待,甚至为了男主不惜多次对暴君的命令阳奉阴违,偏生他人老成精,泥鳅一样地滑溜,小错看上去不少,但大错一个也没有。

“你看谁都觉得好。”殷盛乐挨近了沈徽嘀咕,勤政殿里的宫人们始终微微垂头,一言不发。

但沈徽还是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殷盛乐亲近,他往后退开一步,却又发现自己挂在腰带上的一枚玉佩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殷盛乐手里:“陛下,臣过来,是有事情要请教陛下。”

“什么事情?”殷盛乐勾着栓了玉佩的红绳,不肯放开。

沈徽只得自己伸手过去叫他握住,这才将玉佩和腰带从殷盛乐手里解救出来。

殷盛乐如愿以偿地捏到了沈徽的指尖,挥挥手,对众宫人道:“你们都先下去,对了,”他指指方才通报的小太监,“把他撤走,以后也不许再到前头来。”

待宫人都走干净了,殷盛乐才说:“阿徽是想问福宝生父的事情?”

沈徽点头:“是。”

“那阿徽觉得是谁?”

“孟总管。”沈徽说道,“以安国殿下的心气,不可能叫她不喜欢的男子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