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无奈地笑笑:“孔兄真是折煞在下了。”
孔德章也嘿嘿一笑:“沈兄这一去北疆多年,着实受了些苦,但好在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他的视线从站在一侧的陈小顺身上滑过,啧啧两声,“看来沈兄将来的前程必定是差不了了。”
“孔兄说笑,陛下的心思,岂是我等臣子能随意揣测的?”他挥挥手叫陈小顺下去了。
孔德章也在他对面坐下来:“陛下倚重沈兄,将太子与齐王世子就交与你教导,足见沈兄在陛下心里的分量了。”
“孔兄来寻在下,莫不是就只说这些绕弯子的空话?”
孔德章讪讪:“这不是与你许久未见,有些生疏了?”
沈徽看着他,笑道:“在下确实是叫北地的寒风吹得糙了,也怪不得孔兄。”
“沈兄这是哪里的话,若单论相貌,满朝上下谁能沈兄你呀?”孔德章脸上的局促终于散开来,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请柬,“唉,也不与沈兄多废话了,我此番过来,是受人所托呀。”
沈徽接过请柬一看,竟是一张邀他去赏花的帖子。
“蔡家?”沈徽挑眉,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动作与殷盛乐在阴阳怪气时常做的那个一模一样。
“皇都里的蔡家,除去蔡侯之外,再无其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