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能猜到是自己的母后做了什么。
在自己之后,太上皇后宫便一无所出,说不准,商皇后还对曾经相爱过的枕边人都没有留手。
“在正式‘选秀’之前,就叫陈小顺给你小堂妹在隔壁租个院子住下吧,若她真能考上,便叫她用今后的俸禄还房钱,若没能考上,朕就拿她堂哥抵债。”殷盛乐仿佛化身放债的恶霸。
沈徽怀里,认真看着小人书的殷元庭抬头:“舅舅,沈舅舅和你的东西不都是一起的吗,你这么做不就是亏了吗?”
“小孩子懂什么。”殷盛乐揉了一把小太子的脑瓜,“今天又识了几个字了,都会写了吗,你沈舅舅先前给你说的故事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欺负小孩儿。
殷元庭嘴巴一瘪,反身就抱住了沈徽,委屈巴巴:“爹爹,父皇他故意刁难福宝。”
沈徽浑身一僵,有些慌乱的把小孩儿抱住,无措地看向殷盛乐。
“嘶。”殷盛乐忍不住撇嘴,小破孩儿,脑袋瓜子灵光过头了。
最后他还是伸手把殷元庭从沈徽怀里提了出来:“得了,别跟你爹爹撒娇,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该这么娇气。”
殷元庭很不服:“可父皇你先前还撒娇让爹爹给你吹额头呢,只需那什么放火,不许福宝点灯,坏!”
人小道理多,殷盛乐啧啧称奇,他抱着孩子,蹭到爱人身侧:“好哥哥,你平日里都教他些什么,怎么这么能叨叨?”
沈徽哭笑不得,骤然被喊了声“爹”的无措感也渐渐消退,身旁那面容相似的一大一小用同一种告状的表情看着他,这让沈徽突然有了种“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