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渝江每次出牌之前都要慢慢悠悠地先把桌面上的牌看一遍,打得极其沉稳慎重,在他手边的算筹也是最多的。

“阿徽,待会儿带你吃点儿野趣。”殷盛乐手里捻着一只拼命扇动翅膀,却哑巴了一样发不出那烦人声响的蝉,朝沈徽眼前晃了两下。

沈徽看着挣扎的鸣蝉那漆黑的肢节,丑陋的尾腹,还有半透明的双翼......他呆了一瞬,接着便往后退了两步:“若陛下说的是此物,还请恕臣不能奉陪。”

殷盛乐见他似乎有些怕的样子,便将鸣蝉往身后陈平的手上一塞:“你别瞧它丑,用油炸了,撒点儿盐,可香呢。”

沈徽表示自己这辈子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是绝对不会吃虫子的。

“好吧。”殷盛乐耸耸肩,眼睛一亮逮住了刚刚去取冰回来的孟启,连忙拦下,“孟总管,给你介绍个好吃的!”

孟启哪怕站在大太阳底下,过分苍白的肤色也像是个才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孤鬼一样。

眼见着他又要拿虫子去祸害人了,沈徽也连忙跟上去。

而孟启却并对漆黑丑陋的蝉有多少抗拒的心理,他接到手里,说了声谢陛下赏赐,便直接丢进嘴中吧砸吧砸地吃掉了。

用那张精致的,甚至是妩媚的脸,做出了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

这下子,就连殷盛乐也不得不承认,自家这个有实无名的姐夫,果然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