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复站直身子,等着电梯到对应的楼层。
他站在女人的前面,自然是看不到,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个瞬间,女人的指甲是如何变成异于常人的长度,女人的脸上是如何长出鲜红而诡谲的妖纹。
只是,就当女人的指甲快要触碰到沉复的那一刻,沉复挂在脖子上的白色羽毛亮了一下。
那是一阵微弱且极速的光,快到佩戴他的人都未曾注意到。
这阵光后,女人收回了指甲,脸上的妖纹也随之退去。
沉复乖巧地拿着三明治,在门口听造型师和时霁的争辩。
“滚你妈的铆钉,你的人设是高岭之花,你见过哪个高岭之花喜欢穿铆钉的?还整两铁链子,跟街溜子一样!”
“啥?你要染头!你还不如把我脑袋剁了!”
“不准扳指!时霁,你能不能不要土得跟石油王一样?”
“波西米亚风的衣服?夏威夷风格的衬衫?你不想当石油王改当石油王妃了是吧!我求求你你放过我的脑血栓吧!”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造型师赢了。时霁就算坚持审美也不想跟市场做对,再一个,他自认为审美高于凡人,自己的美是凡人不能理解的,作为高贵的妖王,让一让这种庸俗又普通生物,又有何不可。
“嗯,你先回去吧,我和颜一隐单独说个事。”
时霁留下了颜一隐,让造型师先离开。
“你可不能偷偷改方案啊!”造型师有些害怕时霁出尔反尔补了一句。
“我知道,不是说这个,你先回去忙吧。”
造型师这才放心下来,安心地回去准备下次演唱会时霁要穿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