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事了。”韦斯特扣住魅魔的后脑勺,摸了摸它红色的长发。他弯下腰,将魅魔苍白的身体向自己的身下带了带,做出一个保护的姿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
……
带着魅魔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后,神秘种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天亮时,那些粗大的触手已经被它收回体内,魅魔体表的眼裂也纷纷合拢。它又变得正常起来。
但韦斯特能从它的行迹中看到它的不安,例如,魅魔现在必须要用触手探探路才肯走出家门。有一天夜里,当他想要去阁楼中拿些东西时,打开门的瞬间,十几根漆黑尖锐的触手从窄窄的门框中冲出,差点将猎魔人捅穿。当韦斯特终于解决那些触手时,他一抬眼,便看见魅魔缩在床的角落里,苍白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茫然地看着他。
韦斯特很聪明,但他不知道这时应该怎么做。他的童年与少年都是残缺的,他没有多少社交,甚至不认识几个同龄的正常人。他所擅长的只有猎魔和养殖,他从前的生命中也只有这些东西。
“笃笃笃。”
寂静的夜里,敲门声轻轻响起。韦斯特正在床上趴着玩手机。听到声音后,他扔下手机,赤脚打开了门,“来干什么?”
魅魔抱着被子和枕头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我睡不着,韦斯特。我又梦到了。”
韦斯特知道它梦到了什么。被丝线无声无息地切碎与在战斗中受伤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后者只会让人感到痛苦和愤怒,而前者则是一团盘踞在日常生活中的阴影,吐露着毒牙,在每个孤独的夜晚噬咬一个人的内心。
猎魔人叹了口气,把魅魔拉进房间,随手阖上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