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跃清回头看了宋毅一眼后,看着对方浑身是伤的可怜样子,依旧怒气冲冲的对宋思君说道:“即便他做了错事,自有法律制裁。”

宋思君苦笑,“小孩,你该明白,法律并不完善,它是底线,很多事,他管不到。”

安跃清皱眉。

宋思君问:“父母打儿子,丈夫打妻子,犯法吗?”

安跃清非常肯定的回答:“家暴自然犯法。”

“你们怎么处理呢?”

安跃清愣住了。即便他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通过社会他也明白,家暴是最难处理的案件。

罪不至死,却也不能无视。

宋思君代替安跃清回答:“会警告,严重会保护一段时间。可是在这之后,你们便会离开,而家暴依旧继续。”

安跃清一时不知如何反驳,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在和你说你不该打你父亲的事,你和我扯这些有什么关系!”

宋思君回答:“有关系的,我现在不就是家暴的施暴者吗?我现在接受你的警告,也请你离开我的私人领地,我要处理家事。”

“宋思君!你还有人性吗?”

“人性?安跃清,你知道被人塞进棺材里是什么感觉吗?”

安跃清不解的看着宋思君。

宋思君说道:“我十五岁的秋天,沈家来下聘礼,要我嫁给沈映寒。那时候沈映寒站都站不稳,随时都会病死。沈家娶我,会给宋家一笔钱,条件是如果沈映寒死了,我就要给他殉葬。”他指着宋毅,“他没有半分犹豫的答应了,这和送我去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