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君看着他,仔仔细细观察对方的脸色,没看出病态,“你怎么了?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
沈映寒摇头,说道:“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心慌,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或许你不去想,就能想起来了。”
这逻辑……倒是让沈映寒不知道该从何辩解。
宋思君说:“外面下雪了。”
“是吗?”沈映寒往门外看去,看着飘落的雪花,说道:“这几年,落雪都很早。”
“瑞雪兆丰年,是好事。”
沈映寒回答:“下雪是好事,可是太冷了,就是雪灾。往年有大伯处理,今年……”
“朝廷又不是只有大伯一个官。”宋思君将火盆搬到沈映寒身边,“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今年过年,你父亲回来吗?”
“战事未平,恐怕回不来。”
“这一战,打了快一年吧?”
沈映寒点头,将书桌上的废纸扔进了火盆。
一年前,大峪国侵占庆国旁边的匈奴部族,随后利用匈奴部族作为后备补给,开始攻打庆国。
这一打,就是一年。
庆国周边的城镇,毁的毁,丢的丢,即便沈家军战力凶勐,数量也是有限的,面对从四面八方攻过来的大峪军队,也是挡了东边,丢了西边。拿回西边,又丢了东边。